一年中最热的时间已经过去,这会儿残存着暑气,S市速降协会办公室内空调打到26度,不疾不徐地吐着凉风。

    协会众人将郁年围在中间,那只被郁年撸过的金毛串串长大了不少,拼命摇着尾巴也往人群里拱,蹭到郁年腿边,抬着爪挠他的裤脚,一个劲哼唧。

    吴正看了,不满:“傻狗,平日里都是我喂,也不见亲我。”

    郁年摸了把狗头,将奖牌和奖杯放到桌上。

    金色的奖牌上用浮雕雕出壮阔的天门山景象,众人看着百感交集。

    一个月前,他们还只奢望着能在欧美人的包围下,实现奖牌零的突破。只要能拿到一块铜牌,就足够令人心满意足了。

    是真的没想到郁年会在种种因素不利的情况下,直接将金牌拿到手。

    赛前因为暴雨航班延误错过试道,资格赛受伤勉强进入决赛……

    郁年伤口处的结痂还没掉,这会儿盘踞在他细瘦白皙的手腕上,依稀能让人感受到这枚奖牌的来之不易。

    吴前拍了拍郁年肩膀:“辛苦了,比完赛好好放松一阵子,就不拉着你训练了。”

    他顿了顿,又试探着问:“后面有来协会任职的打算吗?咱们这边有体育局的补贴,待遇还算不错的。”

    旁边的邓经纬一直提心吊胆,见这会儿果然开始拉人了,立马声音响亮的替郁年回道:“没有!”

    他那严肃紧张的表情看得吴前一愣。

    邓经纬硬着头皮解释:“我们家郁年有自己的工作要忙。”

    这话说出来邓经纬自己都感到心虚,带郁年这么久了,愣是一个工作没给人家接到,明明都要闲出屁了。

    他寻摸着再这么下去,郁年真的要想不起自己的艺人身份了。

    不能这样,得振作,得崛起。

    郁年瞥了眼邓经纬,看向吴前笑了一下:“有需要随时找我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速降协会给郁年办了庆功宴,被灌了几口酒,回到公寓的时候,郁年的脚步还有些不稳当。

    一段时间没回来,屋子里落了点灰,郁年强撑精神简单收拾了一番,往杯子里接了点水,走到客厅的凤尾兰盆栽跟前。

    拨开枯黄的叶片,郁年看到这株枯死的凤尾兰从根部分出了点芽茎,看着倒有些要起死回生的意思了。

    他浇完水,刚放下水杯就听到外头的门铃声。是花店过来送花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