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第二次世界大战过後,白露城的第一个迎夏节。被血sE洗过的小镇百花争YAn,居民跟着神职人员在无数花瓣砌成的画像间巡游,似要一步一步地走出战争的Y霾。

    队伍尾段有个Y沉的男人。天时暑热,他竟从头包到脚,一身的黑,还用黑领巾遮住半边脸。有人怀疑他因为战争而毁容,有人怀疑他在悼念谁,只有他知道自己被火热的太yAn烘得发痛。

    「老兄,都过去了。我们要往前看。」

    过去?什麽过去了?他的喉咙似被刀割。他每分每秒都在抑压张嘴咬人的慾望。

    教堂的钟声响起了,声音烦人。游人愈来愈多,散发的T味愈来愈浓。

    他眼前的影象突然像万花筒那样急速旋转。世界粉碎,变成一片片sE块在空气中扭曲舞动。他跌坐在地上,扬起周围的花瓣。

    花瓣飘到半空,愈飞愈高,似要扑向太yAn,最终如雨洒下。

    这是幻觉,是药物的副作用。

    周围的人都在骂他,没有人欢迎他。人世间的美好早已不属於他。

    不,他应该想的不是这些。

    歌声穿过乱舞的花瓣传来,银铃般的盖过所有咒骂声。他清醒了一下,推开那些想拉起他的人,跌跌撞撞地追寻那把声音。

    在窄巷尽头的小花园里,一个穿碎花裙的nV郎赤脚在花瓣堆上跳舞。她的红发如火,笑容灿烂,像不吃人间烟火的仙子。

    她一边跳一边唱:「哦,我的甜心,我的太yAn是你的面容。哦,我的甜心,我的太yAn是你的面容……」

    歌词太直白了,他不喜欢,但她像个不知世事的孩童,停一下唱一下,还加入几个不对调的音和舞步,有点好笑。再看看,她不是在跳舞,而是单纯地跳,像孩子那样跟花瓣嬉戏。

    彷佛,他的心也随之而跳动。刚才的痛苦、恐惧和自卑都被这梦一般的感觉洗去。

    如果时间停留在这一幕多好。他不用再逃,她也不会被岁月摧毁。

    甜香钻进他鼻子,告诉他这不可能。

    nV郎停下来跟他对望。他从衣襟m0出一颗炸弹似的东西,在她的惊愕中扔向小巷另一边尽头,然後秒速逃走,留下的不是火药味而是一GUb花香更甜、更诱人的香。

    如果她能够凑近他嗅一下,会发现那东西跟他散发着一样的甜香;如果她追得上去,会明白他在引走另一个危险人物。

    凭藉那GU甜香,她在花瓣间找到那颗没有爆炸的炸弹残骸,把它收进口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