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问我，”肖琨眉眼间浓愁不解，“萌萌怎么没有回来。”
嘉期一听，心顿时凉了半截——这样说来，周萌并没有躲回老家。
但他们并没有折返，而是跟着拖拉机上了山。
这是个建在半山腰的村落，进山出山只有一条山道，村里不过百来户人家，听见有客人来，不少小孩子都跑了出来看热闹。
见是肖琨，小孩儿探着脑袋往他身后看，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问：“姐呢？”
肖琨摇头，“她有事，下次再一起回来。”
孩子们有些失望，但很快就被对佟熠和嘉期的好奇所取代，又不敢靠近，只是一双双眼睛盯着他们，想问不敢问。
嘉期蹲下，朝其中一个大眼睛的小姑娘招了招手。
小女孩儿穿着不合身的大套头衫，长度过了膝盖，就变成了裙子，她怯生生地走了过来。
嘉期摸了摸她的脸，揩掉了面颊上的泥巴，“我叫小七，是你们萌萌姐的好朋友。”
“小七姐姐好。”仍旧怯生生的。
嘉期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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：“你们怎么没上课？”
按时间说，这般大的孩子都应该在教室里才对，怎么一听见有生人来全跑出来了？
小孩乖乖地说：“学校还在盖呢。”
“肖先生来了，怎么不提前说一声，我好准备准备。”老远的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。
那是个穿着不太合身的衬衣西裤的中年男人，一手扒拉着头发，明显是刚收拾了出来迎接客人的。
“是村长。”肖琨简单地对佟熠和嘉期介绍道。
村长很热情，一番寒暄之后才问：“萌萌呢？怎么没跟着一起回来？”
肖琨没有提外面的事，只说她有工作。
村长十分理解地点点头：“大城市里忙，我们都知道。萌萌这孩子特别能吃苦，吃了苦回来也啥都不说……肖先生，往后还请多多照顾她，她十二三岁就开始自己养自己，后来出去打工，不光每年给之前帮过她的伯婶寄钱，还给村里寄钱修路扶贫。萌萌啊，她真的是个好孩子。”
嘉期又想起了周萌在横城那小小的住所，和穿了一季又一季也不舍得更替的衣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