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荀回了家之后,一时瘫坐在椅子上。

    安康怎么会是永寿候刚认回来的女儿呢?他记得安康从小便同他和安乐一块儿长大。

    这样一想,安乐出生时的场景他还历历在目,安康是如何出生的他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。

    细细想来,当时之事全是破绽,怪他那时年纪尚幼且只知道读书,竟没有察觉到任何的不对。

    不过安康就因为被认回去就不认她这个哥哥,也实在是冷血。

    安荀有些不甘心,他找了安康这么多年总要有个交代,也让安康懂得什么叫不能忘本。

    这几日安康不知道是不是错觉,总感觉有人在偷偷摸摸地跟着她,而且这种感觉颇为熟悉。

    她心里清楚不能再这么下去了,危险还是引到明处比较合适。

    这日,安康在京城最大的酒楼包厢用餐,顺便把珍珠支走。

    确定对方看到珍珠被她支走的动作之后,安康对暗处藏着的侍卫动了动手势,示意他们看自己动作行事。

    见一切准备好了之后,安康便开始慢悠悠的饮茶,等人上钩。

    出乎意料的是,跟踪她的竟是个熟人。

    她看着安荀,表情有些复杂。

    相比安康,安荀就理直气壮了很多。

    他走到安康面前坐下,顺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。

    安康放下茶杯,见安荀不说话,知道之前的事是该有个了断了。她措辞了一下言语,说道:“我倒是没想到我们会在这种场景下见面。”

    安荀摸着自己面前的茶杯,有些讽刺的说道:“怎么,不是不认识我,现在倒是认识了?”

    安康一时也来了气。

    她自认为没有对不起安家的事情,现在的一切也不过是她自己运气好,在经历过之前那些事,也不知道安荀怎么有的脸面来讽刺她。

    “便是认识又如何,我并没有在认你做大哥的打算。”

    安荀啪地拍在桌子上,惊得暗地里的人差点冲出来。

    安康对暗地里的是使了使手势,示意他们藏好。

    安荀没有察觉到侍卫的动作,用手指着安康,怒极道:“安家怎么养出了你这么白眼狼的东西,不过是攀上了永寿候府,便瞧不上之前的家了?我安家也没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,没想到你竟然这般行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