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桃桃,你要是有办法,就帮一帮你顾爷爷吧。”董新玄在外面听到了这动静,站在门口,忍不住帮着说情。

    “新玄伯,我没有把握。”杨桃溪叹气,“我甚至都不知道这方子是救人还是害人。”

    “不论是生是死,都是他的命数,你只管试。”顾商收回手,果决的说道,“桃溪,我曾经怨过老师,但我从没有忘记过老师的教导之恩,你不用怕我会对你家不利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杨桃溪哑然。

    不愧是被称为奸商的老姜,居然看透了她的心思。

    “杨姑娘,你若能救我大伯,我顾九诚这条命就是你的。”外面,顾九诚也上前一步,请求道。

    “你真的愿意为了你大伯连命也不要?”杨桃溪侧头看向了顾九诚。

    “愿意!”顾九诚说得斩钉截铁,态度很是诚恳。

    “那好,我试试。”杨桃溪看向顾商,“只是,顾爷爷,我不能在省城久留,治这个又费时间,所以,您能允许我们带着他回去吗?”

    “需要多久?”顾商问道。

    “七七四十九天。”杨桃溪随口胡诌。

    事实上,她是顾忌到留在这儿会中那个顾九诚和阿宽的暗算。

    只有千日做贼的,没有千日防贼的,她总不能日夜不睡的防那么多天,而且,治疗需要全神贯注,她也实在分不出精神防备那两人。

    谁知道这顾宅里还有多少他们的人?

    “非去不可吗?”顾商微皱了皱眉。

    “非去不可。”杨桃溪点头。

    就算是失败了,好歹也让姐夫送最后一程呀。

    顾商负手在屋里踱了几个来回,最后站在了床边上,望着没了人样的儿子,咬牙“那就去!”

    “爷爷,我陪大伯去吧。”顾九诚自荐道,“我和阿宽照顾惯了,一定能帮您把大伯照顾好的。”

    “都照顾了十几年,怎么也不见好?”杨桃溪笑问道。

    “这……”顾九诚顿时面红耳赤,似乎是很窘迫,好一会儿,他才憋出了一句话,“你不懂长年卧病在床的人是什么样子,至少,大伯身上没有的。”

    “九诚和阿宽做得很好了。”顾商转身,说道,“不过,这次你们不用去了,就留在家里帮我料理家事。”

    “爷爷?”顾九诚吃惊的走了进来,“您要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