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灵抱着给唐安宴带的崭新狐裘,火急火燎携着一队禁卫军冲进张府的时候,厅里横七竖八地躺着不少人。

    唯有唐安宴大马金刀、盛气凌人坐在高椅之上,脚下踩着鼻青脸肿的张海。

    大少爷皱着英挺剑眉,翘起鼻子不虞看向她,“小爷等你来,等得黄花菜都凉了!”

    “无凭无据你凭什么抓我!”张海像条疯狗在大街上大吼。

    “小爷想抓便抓了,哪还需要什么凭证。”

    非得要一个的话。

    唐安宴闲庭信步过来,将手背上一道红痕展示给被禁卫军架着的张海瞧。

    面上委委屈屈:“你们一个个皮糙肉厚的,打得小爷手都疼了,这还不够抓你?”

    闻言,张海差点又撅过去。

    世上竟有如此无赖之人,明明是唐安宴单方面殴打,说的跟自己受了多大委屈似的。

    张海被打得青红交错,宛若戏子的脸上皆是悔意,是他看轻了这纨绔才吃了这哑巴亏。

    以往也听过唐家大少爷四处寻衅滋事,拳打四方,他只当旁人碍于唐安宴背后的禁卫军,没想到是真的拳脚功夫了得。

    张海审时度势低下头,赤了眼,梗着脖子,苦脸哀求道:“唐大少爷您饶了我吧,若觉得一百金不够,我可以再给您五百金!”

    “一千金!”张海豁出去了。

    唐安宴笑着拍了拍张海青红透紫的脸颊,早在张海敢对他动手之时,便已经被他判了死刑,给一万金也没得商量!

    “爷可不缺钱。”

    “不缺你还拿我那一百金!你拿了我的钱却还要关我进大牢,这世上还有天理吗?!”

    张海见周围人群渐多,对着他们指指点点,半点面子都不要了,如骂街的泼妇大声哭嚎。

    妄想借舆论的压力叫唐安宴屈服,看来他对纨绔两字的认知还不够深。

    唐安宴叉着腰放肆狂笑,迎上张海的破口痛骂,言语猖狂至极:“对你这倭瓜,小爷就是天理!”

    唐安宴手一挥,张海便被禁卫军拖了下去,口中却不停地叫骂嚷嚷,一路上又引来不少路人围观。

    不明真相的群众一见是那唐家的小霸王,只当这纨绔又横行霸道,鱼肉百姓。

    唐安宴不屑一顾,说完想说的话便潇洒甩袖,阔步离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