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楼里的人听得津津有味,大殿后偷看了全程的人,内心也不平静。

    解决纷争后,女皇带着躲在后门的容华回了养心殿。

    关了二人禁闭,女皇现在心情相当不错,兴致大起,执将要笔练字。

    容华柔顺的低着头,一边磨墨,一边怔怔地想着刚刚的情形。

    不知不觉说出了声:“真会有女子觉得夫郎比前途还重要吗?”

    状告皇女,从某些方面来讲就是打女皇的脸,朝内正五品以上的官职升迁都要友女皇批准。伍月这么做,即使是女皇罚了三皇女,但对她的印象肯定极差了。

    毕竟,就算是威严的天家,也避免不了会护短。

    女皇听清了他这话,哈哈一笑道:“有人爱天下不爱美人,有人爱美人不爱天下,皆属常情。”

    “是吗?”容华茫然低头,研磨的动作迟缓了半分。

    他上辈子不曾谈过情爱,一直卷在纷争里,见惯了宫中的尔虞我诈。

    虽然知道伍家人品行皆正,可再见伍月一片赤子之心,仍然免不得有所触动。

    心,微微刺了一下。

    “怎么?华儿这是羡慕了?”女皇打趣道,“说起来你也到了说亲的年纪,明日去朝堂后躲着看看,若有喜欢的女子,母皇就替你做媒。”

    容华勾了下嘴角,佯做羞涩,瞳孔却深了深,道:“母皇莫要打趣儿子了。”

    若是将这满朝文武都拉下十八层地狱与他陪葬,他会——更喜欢。

    是夜。

    有人暗访三皇女府。

    “三皇女,老朽愿祝你一臂之力,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胆量。”

    三皇子望着来人,漫不经心地笑道:“宋相,这般玩笑可不好笑。”

    “当然不是开玩笑。”穿着黑色斗篷的人,正是宋云白,面上虽然憔悴却多了股狠意。

    “你可要想清楚,眼下七皇子受宠,陛下若真受了他的蛊惑哪一天把大皇女召回来了,到时没有我支持,你真有把握对付罗家?”

    三皇女目光闪了闪,宋云白眼下摆明就是被母皇弃用了,会有这样孤注一掷的想法也正常,可她不同,她在罗家军里有其他安排。

    “宋相说笑了,母皇如何做都不是我们这些当女儿的可以置喙的。”